“小康子，​小康子，​你醒了？​”

朱翊镠这时候倒是显得十分友好，​冲阳康挤眉弄眼地笑。​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@gmail.ㄈòМ 获取

就好像刚才又是打又是骂不是出自他手一样。​

阳康哭得稀里哗啦的，​那悲伤劲儿比付大海强太多了。​

死了娘恐怕也不过如此。​

关键是他那绝望的小眼神，​让见了既怜惜又想笑。​

“潞王爷，​您不是非常讨厌婢吗？​为什么还要将婢留在您身边呢？​求求您放了婢吧！​”

“潞王爷，​您行行好！​婢笨手笨脚的，​脑瓜儿又不机灵，​肯定服侍不好潞王爷啊！​”

“潞王爷！​潞王爷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朱翊镠打过，​骂过，​又得李太后同意将阳康赏给他了。​

得逞。​此时他终于可以放下王爷的架子，​笑呵呵地道：​

“原来讨厌，​现在喜欢，​行不行啊？​笨手笨脚，​脑瓜儿不灵活没关系，​只要听话就行。​至于服侍，​不用你，​有素素在呢。​”

阳康瘪着嘴，​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流。​

付大海侍立旁边，​大有一同是天涯沦落之感。​

好心劝道：​“小康子，​你哭断肝肠也没用，​我都接受了，​你还想走吗？​咱就认命吧！​”

朱翊镠在，​付大海后面还有话没敢说：​咱都是下的命，​主子决定的事，​只能接受，​就是让咱死不也得去吗？​

付大海哭过一场，​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：​在这慈宁宫，​所有下加起来，​在李太后眼中，​也抵不过一个潞王爷。​

“小康子。​”朱翊镠喊了一声。​

“婢在。​”阳康趴在地上，​有气无力地答道。​

“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，​从今儿个起，​你就是慈宁宫偏殿里第四号物。​”

“潞王爷说啥就是啥吧。​”阳康生无可恋的样儿。​

心想连掌作太监都被收拾得服服贴贴，​让他还怎么蹦哒？​

儿说得对，​认命吧。​

朱翊镠将脸上的笑容忽然收敛起来，​然后一本正经地道：​

“好，​趁你们三个都在，​我要宣布一条纪律：​从今往后在我面前不准哭，​我从不相信眼泪，​这个世道也不相信眼泪。​”

说完又发现哪儿不妥似的，​想到孩子都是水做的。​

于是他又冲赵灵素友善地补充道：​“当然呢，​素素你除外。​”

赵灵素受到特殊照顾似乎不大愿，​连忙道：​“潞王爷，​还是一视同仁为好，​我也可以不哭的。​”

“好！​”朱翊镠又笑起来了，​“你们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？​或是对我有什么期待？​尽管说出来，​我会努力做到。​”

沉默。​

再沉默。​

空气凝滞了般的沉默。​

都想着对潞王爷还敢有什么期待吗？​不打我们不骂我们不找茬儿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。​

“素素你先说。​”朱翊镠只得点名。​

赵灵素道：​“潞王爷，​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惹娘娘生气，​其它的没什么了。​”

不愧为李太后的啊！​

朱翊镠暗自感慨一声，​突然想到称呼的问题：​“哦，​对了，​以后你俩也像素素一样，​不要称自己为`婢`，​就用`我`来代替吧。​”

付大海接道：​“潞王爷，​这样不好吧？​尊卑还是要的。​”

“我说好就好，​在我面前，​你不自称婢，​难道就不尊重我了吗？​不过是一称呼罢了。​”

的确，​语言发展到明朝，​已经没有那么晦涩了。​

在皇宫里，​哪怕是皇帝皇后太后也经常称“我”。​并非像有些中写的那样，​皇帝就得称“朕”，​皇后太后就得称“本宫”或“哀家”。​

付大海和阳康两个将信将疑地点答应了，​感觉潞王好像与之前有点不一样。​

朱翊镠接着问道：​“付大海，​你有什么期待？​”

付大海唯唯诺诺地答道：​“潞王爷，​以后能不能别说，​别说我长得丑长得难看？​”

靠！​还记着这一茬儿呢……

“为什么？​”

“潞王爷，​一，​我好像也不丑不难看，​二，​二，​二……”

“二”了半天，​也没“二”出什么名堂来。​

见付大海说话的神中带有几分躲闪的意味，​朱翊镠大胆地揣度道：​“付大海，​莫非你还想找个老宫玩对食不成？​”

对食，​原义指搭伙共食，​后指宦官与宫结成挂名夫妻。​

对食是由于太监、​宫被长期幽禁在宫廷内，​不能过正常的家庭生活，​怨旷无聊，​解馋止渴，​而产生的一种现象。​

自汉代起至明清，​史籍及笔记中对这现象记载不绝。​

尤其是迨至明朝，​宦官与宫因相互抚慰，​而结为对食的形已经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