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和尚？​”

“是，​”普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：​“我一直就是只管挑水的。​因为每天总是那么些担水，​为了偷懒，​我将水桶给换成大的，​这样就能少跑几趟，​天长久的，​我的水桶越换越大，​我挑水的次数就减少了，​就有时间去看经书了。​”

赵旭明白了，​原来普济能在几个蟊贼的攻击下躲闪自如，​能无声无息跟着自己的功夫竟然是积月累的挑水挑出来的。​

难怪他有些苦恼，​不知道如何教导自己。​

常年负重，​耐力自然就会随着增加，​如果挑着两大桶满满的水在山上山下还都健步如飞的话，​那么没有了水桶的负担，​当然就会身轻如燕。​

赵旭听了若有所思，​普济却当赵旭不信，​他很不好意思的说：​“这次去凉州龙泉寺送经书，​也是偶然，​本来是不到我的，​那天有个香客被野猪追，​我正好路过，​跑过去将野猪前面的香客给救了，​大家都认为我跑得快，​路上就节省时间，​于是送经书的事就给我和两位师兄去做。​”

“没想到刚到了大唐国境，​两位师兄就出了事……”

这和尚竟然比发狂的野猪都跑得快。​赵旭猛然的问：​“你一开始挑水的水桶，​有多大？​”

普济听了双手一比划。​

赵旭又问：​“后来，​现在的桶有多大？​”

普济又一比划，​这比一开始的大了何止三四圈。​

赵旭心里惊讶。​这个普济看似瘦弱，​但一身气力十分惊，​关键是他年复一年复一的挑水，​在积月累之中将身体的协调锻炼的异于常。​这都是坚持的结果。​

此时赵旭又想起了父亲曾经说过的话：​熟能生巧，​滴水石穿，​绳锯而木断。​

普济身上有伤，​一会就睡着了，​赵旭却睁大两眼看着夜空想了几乎一夜。​

第二天一早赵旭就去买了一辆马车，​他也不心疼钱，​反正那些银钱也是从别那里拿来的，​他还准备了厚厚的被褥和水、​食物以及衣物，​做了长途跋涉的准备，​而后又按照昨夜所想的，​给自己弄好了需要，​接着回来将普济扶上车，​朝着西北方向挥鞭驾马。​

石敬瑭是陕州留守，​黄河北岸不属于石敬瑭的管辖范围，​赵旭将自己打扮成了家童的模样，​而普济倒是被他装扮成了一个落魄的秀才，​虽然普济是光，​不过戴着帽子总在车里不出来，​倒是也没发现什么不妥。​

太原为北都，​是西出凉州的必经之地，​也是当今大唐皇帝李存勖起家的地方，​因此相比较之下，​河的北岸到太原这一段倒是比南岸繁华。​

车马粼粼，​两一路谈天说地，​赵旭话多，​说的话题天南地北的什么都有，​知道的他就多说，​不知道的他沾着边的也能胡诌侃，​往往将普济听的云里雾里，​纵然感觉赵旭说的似乎不对，​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。​

普济三句话不离经书，​听得多讲的少，​两倒是也不寂寞。​

眼看距离太原越来越近，​也没几天就要新春，​这天刚经过了一座山，​赵旭想起了从前和父亲在山上抓山的景，​心里有些黯然。​普济见他在外面长久的不说话，​倒是耐不住，​问赵旭可知道古时候的三王五帝都是谁？​

赵旭摇，​心说谁有心思管他娘的三王五帝七帝八帝，​跟我有个鸟关系。​

普济看不到赵旭的表，​在车里说道：​“五帝是黄帝王朝的一任帝姬轩辕、​三任帝姬颛顼、​四任帝姬夋、​六任帝伊祁放勋、​七任帝姚重华，​三王则是夏朝的姒文命、​商代的子天乙、​周朝的姬发。​”

赵旭“哦”了一声，​普济接下来开始说三王五帝怎么民如子，​怎么体察民，​怎么得到老百姓的拥戴，​因此他们的良好德行才被世记载，​流传至今。​

赵旭心里想着什么狗传说不传说的，​世间只要是和之间说话转述一件事，​就有可能带自我的绪，​话传话变成以讹传讹的多了去了，​再有，​书上写的都可能是假的，​近的你不是前几天亲说前唐李世民要官员改各世家姓氏的排名吗？​远的例如汉代的司马迁，​受了宫刑还要呕心沥血的写历史，​最后激愤难耐，​在《报任安书》里懊恼的来了一句“谁为为之？​孰令听之？​”。​

是，​你司马迁埋怨给谁看啊、​说给谁听啊？​可谁让你了，​谁让你说了！​

“你说的事太远，​我给你说个近的，​”赵旭心里某处被触动，​跳下车从路边拔了一棵，​又跳上车，​手里捻着杆说：​“话说有个皇帝最喜欢听戏，​最讨厌狗，​这个皇帝有一个受宠的伶叫敬新磨。​有一天这个伶在宫里被皇帝饲养的狗追赶，​这个伶急了，​喊叫说陛下陛下，​不要让儿咬……”

普济奇怪的问：​“为什么说狗是皇帝的儿？​”

赵旭撇嘴：​“这个皇帝喜欢伶，​和他们常开玩笑，​没大没小的。​”

普济：​“即便是这样，​这似乎也不妥吧？​”

赵旭：​“是啊，​所以这个伶玩笑开大了，​皇帝就‘龙颜大怒’，​拿着弓箭当下要死敬新磨，​敬新磨急忙喊道说我与皇帝是一体，​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