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​斜刘海横在眉毛上，​让那双眼睛无所遁形。​

我看到她嘴唇开合，​正在说什么，​却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，​只能看到她的笑容逐渐挂不住，​那种不耐烦从眼中溢出，​弥漫到了整张脸上。​

我心一跳。​

正在此时，​孩要从我身边走过，​我的视角转了小半圈，​孩的身体停住，​又说了什么，​身体突然被拖拽。​

我急了起来，​来不及做什么，​就见孩被拉扯到了天台边，​身体抵住了墙壁，​慌张地挣扎。​她上半身探出了那一圈水泥围栏，​脸色惨白。​

我看到了一只手揪住了孩那件不合身的白衬衫，​视野中出现了两条完整的手臂，​孩被整个推出了墙壁，​翻身跌落。​

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
嘭！​

如我之前想象的，​惨叫声在一声重响后戛然而止。​

俯视下方，​孩躺在一片血泊中，​歪着脑袋，​瞪着一双眼睛，​抽搐了两下后，​就完全不动了。​

学生、​老师，​尖叫、​吵嚷。​

整栋楼都好似活了过来。​

我看到躺在地上的孩出现了重影，​一个还躺着不动，​另一个转过了，​望着我，​张着嘴，​要说什么，​却还是没有传出声音来。​

我努力去分辨孩要说的话，​可我听不见，​也不懂唇语。​

唯一可以确定的是……

“你不是自杀，​是被谋杀的，​对吗，​季莹？​”我低声问道。​

那个孩的重影流下泪水来。​

她好像在发光，​亮得我不禁闭上了眼睛，​再睁开，​我看到了自己卧室的窗帘，​窗外阳光透进来，​明媚温暖，​我却好像置身于寒冬之中。​

是谁杀了季莹？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