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逸涵让警察带秦怡娟回警局，​自己则坐上了陈晓丘的车，​让她开去警局。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@gmail.com 获取最新地址

我坐在副驾驶座上，​感受着陈逸涵从背后来的犀利目光，​如坐针毡。​陈逸涵一路没说话，​我流了一路的汗。​陈晓丘也不轻松，​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泛白。​我一边顶着陈逸涵带来的压力，​一边还要害怕陈晓丘出车祸。​

到了警局，​我的一个担忧褪去，​轻松了几分后，​又蓦地绷紧。​

警局门有个体态臃肿的男正在缓步前行，​在灯光中，​那个灰蒙蒙的，​好像被一层雾气笼罩。​这不是我眼花，​也不是我看到了鬼，​而是那个男的状态很糟糕，​失魂落魄，​整个就成了那副模样。​那个男不是鬼，​鬼跟在那个男身后。​

我瞪大眼睛，​死死盯着男身后的少。​少穿着一身土气的衣服，​扎着麻花辫，​距离男两步远，​亦步亦趋。​她行走间，​身上有衣服或皮肤亮起一道火光，​变成灰烬，​扑簌簌地掉落，​消失在地面上。​

陈逸涵比陈晓丘先一步发现我的异样，​问道：​“那个怎么了？​背后有什么？​”

我差点儿蹦起来，​撞到车顶，​惊悚地回看陈逸涵。​

陈逸涵的视线从那个少移动到了我身上，​又问了一遍：​“那个背后有什么？​”

正常会问那个男怎么了，​可陈逸涵分明是看不到鬼，​却能发现我看的不是那个怪的男，​而是男身后的少。​

陈晓丘反应了过来，​脸色古怪，​“你……见鬼了？​”

陈逸涵蹙眉，​“小丘。​”

我僵了半晌，​和陈晓丘对视后，​如释重负地点了下。​与其说如释重负，​不如说是罐子摔。​

陈逸涵的表古怪起来。​

我猜他之前以为陈晓丘说话不客气，​陈晓丘的确是个说话不客气的，​但不是粗俗，​而是犀利直接，​不留面。​讽刺的话，​陈晓丘不会说。​她说我见鬼，​我点了，​陈逸涵这样一个会意识到不对，​可短时间内还转不过弯来。​

陈晓丘眼中闪过一丝喜色。​

我没法跟青叶的一样表演抓鬼，​不过，​老天开眼，​我正好碰到个鬼，​可以证明自己，​也能让陈逸涵明白我和陈晓丘是在做正经事。​

陈晓丘拉开车门，​催促我赶紧进警局，​又叫陈逸涵跟上。​

陈逸涵不动声色，​那架势，​妥妥就是要看我们俩搞什么花样。​

顾不上秦怡娟了，​陈晓丘拉着我先去追那个男。​

男很显眼，​就站警局的接待台，​大半夜的警局只有值班的警察，​男的声音和他的存在一样在空的警察局内鲜明突出。​

陈晓丘压低声音问我：​“什么样的鬼？​”

陈逸涵探究地打量我和陈晓丘，​欲言又止。​

我硬着皮说道：​“一个小姑娘，​十六七岁，​穿着打扮很老气，​身上有火星子。​马尾辫，​圆脸，​单眼皮……”我努力去描述，​恨不得突然学会速写。​

陈逸涵看我已经不是在看疯子了，​而是在看骗子。​

那边的男也讲到了正题：​“……我要举报二十三年前的一起纵火案，​十八中高三五班三十四名学生死亡的那起纵火案。​”

我的声音戛然而止。​

陈晓丘震惊地看向那个男，​抓住我的手都松开了。​

陈逸涵自言自语：​“十八中……”

我张大了嘴，​只听那个男继续说：​“我叫姜永宁，​是当年高三五班的学生，​我这些年找到了证据，​当年的纵火犯是我们的班主任秦怡娟。​”

我好像被天降雷电给劈个正着，​身体哆嗦了一下。​

“怎么回事？​”陈晓丘转来看我。​

“我不知道……秦怡娟是犯？​这怎么可能？​真要是她，​为什么他们不烧死她？​”我失地说道。​

这个姜永宁在诬陷秦怡娟吗？​可那个鬼……

我看到那个少脸上划过眼泪，​一路是她烧毁剥落又新生出来的肌肤。​

“谁是犯？​谁是犯？​”我不自禁地跨前。​

值班警察和姜永宁发现了我，​都看了过来。​那警察惊讶地敬了个礼，​叫道：​“局长好。​”

姜永宁的脸上是一片死寂，​看的眼都很呆滞，​没有一点儿采。​

那个少也转过了。​圆脸、​单眼皮，​嘴唇是笑唇，​唇角天生上翘，​看起来很喜气，​只是她正在流泪，​伤心欲绝，​那双唇没有给一点儿快乐的感觉。​

“谁杀了你们？​为什么……”我看着那个孩，​整个都有点儿昏沉。​

她身上的火星好像街边的霓虹灯，​晃得眼花缭。​警局的温度在上升，​我热得昏。​

我看到她张开了嘴，​嘴中呛出了黑焰。​她急着要说什么，​却只能不断吐出黑色的烟尘，​表愈发绝望伤心。​

“写字吧，​找个东西写字。​”我喃喃自语，​声音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