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玉洁的开适时地转移了话题。​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@gmail.ㄈòМ 获取

我从那种绪中抽离出来，​有点儿疑惑地问道：​“什么？​陶海的债主？​怎么会找到我们？​”

“陶海不是死了么？​他的遗产就剩下那间房子。​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事的，​就找到了拆迁办，​想要打听这次拆迁补偿的况。​”郭玉洁说道。​

瘦子补充道：​“我看他那些债主也不齐心。​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男，​贼眉鼠眼的。​估计是想要自己花钱把陶海的债务还了，​把房子过户，​然后等着拆迁拿补偿款。​”

我没见到，​但很信任瘦子的判断，​既然瘦子这么说，​我就顺着脑补出了况。​

“你们问了他陶海的事吗？​”我问道。​

“问了点，​他也不是很清楚。​他就是负责催债的，​只知道陶海欠了钱，​拿了借条的复印件来，​上面也没写理由。​不像是正规的借贷公司，​但借条没问题。​”郭玉洁回答。​

“陶海的儿子呢？​”我又问。​

陶海的儿子才是正儿八经的继承，​他要不放弃继承陶海的遗产，​才得到陶海的债主来询问我们拆迁办房子的事，​不然，​债主就该跟陶海的儿子去讨论房子去留。​

郭玉洁摇，​“联系过彭冬圆了，​她还是那说法，​要我们自己去找陶政。​”她换了种语气，​“我觉得他们母子俩闹矛盾了，​彭冬圆现在不待见这儿子。​”

我无语。​

好吧，​这的确有可能。​

“那就按照正常手续来办，​不用管陶海那些债主。​”我结束了这个话题。​

陈晓丘看我点了，​问起了秦怡娟和姜永宁的事。​

我将经过说了一遍。​

“这么说，​你可以影响到姜永宁，​让他按照你的意思行事？​”陈晓丘分析道。​

“也可能是我正好顺应了姜永宁的心意。​他本来就想着结束这一切，​我不过是给他出了主意。​这和楚润不一样。​”

楚润是想着杀，​我是阻止他的，​违背他的意志，​可能就是因此，​我觉得困难重重，​难以行动。​

“姜永宁重伤的身体移动呢？​”陈晓丘提了另一个关键。​

“真的伤得很重？​”我迟疑地问道。​

陈晓丘点，​“很重，​致命伤，​而且原本半死不活地趴地上，​突然起来了。​按照目击者的说法，​他走马路上的样子就不太正常。​大概可以说是……了无生趣。​”

我琢磨了一下，​“因为举报的关系？​”

陈晓丘想了想，​“可能是因为那个关系。​接警的警察对他提供的证据不看好，​应该是和他明说了。​”

那样的姜永宁蓦地就变了个，​开始行动起来。​最重要的是，​我几次梦境，​视角都是鬼。​不，​最初和服那个梦不是鬼的视角，​而是一种朦胧的旁观者视角，​像是真的在做梦，​只有意识，​能感觉到绪，​可没有实质的感受。​

梦境大多如此，​毫无逻辑，​但大脑中清晰感知到很多信息。​梦境中“听”不到声音，​却能知道有声音，​而且仅限于“知道”。​知道鸟叫，​可听不到，​也形容不出来，​如同最原始的文字游戏，​还特别粗糙，​连一个形容词都不给。​

在和服之后，​我的梦境就开始变得与众不同。​我成了亲历者，​不再是单纯意识到什么，​而是跟着鬼去看、​去听、​去感受。​

既然这次我的梦跟随了姜永宁，​那么，​那时候姜永宁还活着吗？​

我在陈晓丘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问。​

我们两个没继续说下去。​

父母之后来看了我，​给我送了饭，​唠叨了大半天。​我宽慰他们许久，​才让他们不再难过了。​

我和妹妹伤势很轻微、​她没有吸烟，​倒是被秦怡娟撞过、​又被踩过，​受了点儿皮伤，​至于我，​则是脱力昏迷，​身体安然无恙，​堪称迹。​我们两个在医院住了一晚上，​就回家了。​

十八中出了这么件大事，​上了新闻，​秦怡娟更是上了版条，​二十年前的旧事被媒体挖了出来，​连带着秦怡娟儿的惨死也被议论。​十八中之前两个学生烧伤的事同样被牵扯进来。​一时间，​秦怡娟成了疯狂的母亲，​歇斯底里地杀戮无辜学生，​发泄失去儿的痛苦。​媒体关注，​拷问警方，​质疑学校，​舆论的焦点都被放在了道德和制度问题上，​有建议对被害者家属进行强制的心理辅导和评估，​也有要求教育部门出台考核，​对教师格和品行进行全方位的监督。​这样的议论大概会持续十天半月，​成为系列报道，​霸占热门话题，​因为二十三年前死得太多，​而这一次又让十八中高三全军覆没，​数引起了这种关注。​影响如此恶劣，​偶尔有被采访的法律专家都一致认为秦怡娟会被严惩。​

那一个班级的学生该瞑目了吧？​

我关掉了手机上的新闻网页，​提着个塑料袋，​下了公，​到了工农六村。​

妹妹幸免于难，​我该感谢青叶。​

和预料的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