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给称下水都会多给一点。​

今照常又来，​没想到会说胡话。​

屠夫道：​“俺要赢了呢？​”

客笑道：​“下水我多买一斤。​”

屠夫没好气道：​“这玩意儿多卖一斤，​俺能多赚几个字儿？​成，​赌就赌！​”

过了会儿，​屠夫切了半斤碎骨用荷叶包好，​跟之前的下水放一块儿，​手指点着铺案子，​说道：​“要是能回来，​这半斤也给你。​”

虽说没什么，​但也能炖一锅。​

见这位客瘦得快皮包骨了，​屠夫多少有些心软，​也希望客能赢，​算给自己积德。​

客叉手一礼，​斯斯文文道：​“多谢。​”

屠夫见了忍不住嘀咕：​“这动作也像模像样。​”

月华楼是什么地方？​

男寻欢作乐的地方。​

这位客说是后厨做粗活的帮工，​但说难听一些就是下九流中的下九流，​被月华楼买回去的隶。​这么一个却学着读书的范，​没少被其他嘲笑，​屠夫也觉得他拿架子。​

不过屠夫没笑。​

只因为客气质真的好。​

过了会儿，​屠夫好奇地往沈棠二消失的方向瞅了瞅，​问客道：​“老东西，​你刚才为什么说那是小郎君？​那分明是个娃……”

客一点儿没将屠夫不客气的称呼放在心上，​而是笑着指了指自己腰间的位置。​

屠夫不解：​“咋了？​你腰疼？​”

客道：​“文心花押。​”

屠夫一愣：​“啥？​”

客笑着道：​“那位有一枚文心花押，​虽不及寻常武者，​但对付个普通不成问题的。​”

屠夫：​“……”

作为普通，​他即使没见过“文心花押”也听说过，​自然也知道拥有这东西意味着什么。​

“俺怎么没瞧见？​”

屠夫回忆，​只记得那张俊俏漂亮的脸蛋。​

客道：​“那枚文心花押无色透明似水晶，​若不刻意注意，​极容易被忽视。​”

因为文心武胆的缘故，​时下男子也有外出佩戴花押的时尚。​普通花押和文心花押辨认起来有难度，​至少普通是很难第一时间区别的。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