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-12-20

第六十一章

高的余韵过去许久，​温荞都没能从中回神。​ }

她埋在男肩膀，​小动物似的瑟瑟发抖。​

念离抚摸怀里温热颤动的脊背，​亲吻她的发顶，​“好了，​不哭了。​”

明明他也会温柔地哄，​明明他也会心疼她的眼泪，​为何还要这样迫。​

“我讨厌你。​”她泣不成声，​低声哀求“求你放过我，​念离，​求你放我走。​”

念离没说话，​摸摸她的脸，​将她抱回房间。​

“别说傻话，​也别再想他。​”把在床上放下，​念离握着腿弯将她带至身前，​套子拆封自己戴上，​热烫塞手心，​亲昵贴蹭她的脸颊“你摸摸，​我带上了，​今晚好好陪我。​”

她是什么，​要用“陪”字。​

温荞流着泪摇，​手脚并用地顽固抵抗“放我走，​念离，​求你让我离开。​”

“那你给我个理由。​”滚烫的泪砸在手背，​男似是被她的反抗刺激，​用力钳住手腕压过顶，​森冷的目光直向她“是你我还是我你，​温荞？​你不知道你是我的吗？​我为何非放你走不可？​”

掷地有声的话音落下，​似是愣住，​又像彻底绝望，​室内静得一时连呼吸声都没有。​

他怎敢说出字，​他怎敢这样轻视。​

“因为一切都是错的。​”

“你根本不明白我怎样活着，​”半晌，​温荞哽咽着近似气流声开，​“过大多数的生活，​是我能选择的成本低最轻松的生活方式。​”

甚至不需要是正确的，​也没有选择余地的，​却可以帮她避免侮辱，​殴打和责骂。​

她怕疼啊，​真的很怕很怕。​

反抗抑或做自己，​说起来多么轻松，​可一双幼年就被力屈服跪下的膝盖，​一根被苛责冷讽碾碎的脊梁，​要怎样支撑一个褴褛懦弱的灵魂重新站起来。​

“那什么是对的？​”顿了几秒，​男说，​“你觉得自己正在脱轨，​可你又把自己既定在哪条轨道？​”

有些话无需拆穿，​她自己明白有多站不住脚。​

念离像他说的那样，​真的不在乎她是否哭，​是否懦弱，​是否不勇敢，​他也无意指责她力之下养成的软弱退让。​

他会把她牢牢抓在手里避免潜在威胁，​可也正因如此，​他才是供她攀附的植株，​是她唯一的浮木。​

哪怕被她吸养分，​哪怕和她一起溺毙，​她也只属于他。​

这是自然而然的事，​因为处那晚看着器的血，​他只想到等他离开她挽着陌生男走她的桥，​他就想搞死他们，​把他们吊死桥上。​

所以后来的一切，​欲望、​喜欢甚至婚姻，​他都丝毫没有抵抗。​

无法容忍那就不需容忍，​她是他的，​第一眼他就明白。​

“何况，​和自己学生做就是大流？​为何你只对他心软偏？​”

“你杀了我吧。​”他说。​

在伸手不见五指，​连月光都不肯包容的漆黑房间，​温荞哭到大脑缺氧，​听见却尚不能反应话中含义之际，​男突兀开，​一把匕首塞手心。​

“你既这么恨我，​讨厌我，​希望我下地狱，​那便让我看看你的决心。​”大手包住她的手握住刀柄不断收紧，​男前欺，​刀尖抵向自己心脏，​沉声重复，​“杀了我，​温荞。​杀了我我就放你走，​保证你不用负一点责任。​”

疯子，​疯了。​

他真是疯得厉害。​

他的语气平静，​没有半点玩笑成分，​也没有半点威胁意味，​真正给她唯二选择。​

杀死抑或留下，​他们不死不休。​

温荞抖得厉害，​整个身子都泛着冷意，​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更是被冷汗濡湿，​冰冷滑腻。​

“怎么，​下不去手？​”

刀尖挑起下，​冰冷小巧的利刃贴着脸颊游走，​顺着喉咙向下抵至心脏，​既危险地让她体会到刀尖寸寸刮过皮肤毛骨悚然的恐惧，​力度又准的不曾伤她分毫，​轻慢开。​

“是我一直避而不谈反而给你错觉，​是我理亏或是我很宽容，​让你连背叛都这样义正言辞？​”

刀尖贴着腕骨挑起银环发出清脆声响，​男轻抚她的脸颊，​“那我便从给你捋捋，​到底是你有单方面结束的权利，​还是只是急不可耐奔向另个男还不想背负骂名，​随便一句话把我打发便可聊以自慰，​心安理得投他的怀抱。​”

“你以为我是什么？​”匕首被随意丢在地上发出心惊跳的声响，​他低含住耳垂，​缠磨地一路从耳朵嘴唇亲吻到房，​又在分开的腿间亲吻唇。​

察觉是什么湿热柔软的物体贴上户并轻轻舔舐，​温荞双腿紧绷手指用力推拒男肩膀，​蓦地尖叫。​

“不要——念离，​不要这样——”眼罩从进房间就被摘下，​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流出，​濡湿鬓发，​她无措地抓男发，​哭泣哀求。​

他惯用这种